李老师的家乡 马克思主义学院 18党史 陈雨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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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师的家乡
是夜,室内灯火通明。李老师摘下老花镜,使劲揉了揉布满斑的眼睛,“老咯,老咯”,说罢站起来,双手微颤着,…踱步到窗边。天上的星星很亮眼,“家乡的星星可比这亮多咯!”。他想着,接着,转身进入卧室。客厅沙发上留下前不久中国困人口脱贫的英刊。
“嘟嘟嘟”,第二天上午,李杰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响了,与中国公司商量进出口的会议即将召开,爸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?“王秘书,你看我什么时候有空,帮我定好两张去中国贵州的机票”。
告别靠近英吉利海峡旁不大却很精致的白色哥特别墅,从伦敦起飞,来到中国贵州,李杰他爹当年生长的那个小村庄。飞机落地后,汽车一路行使过国道、开上桥梁。李杰从小长在国外,哪里见过这般重峦叠嶂,红色的岩石裸露出来,山上爪洼大小的地从山脚堆到山顶,车底下是湍急地流水,两旁带着朦胧的雾。李杰不由赞叹:竟有这般桥梁?横跨两山之间,宛若天上游龙,和着烟雾缭绕,吞吐浩荡正气。他抬头看着车顶的反光镜,后座的老爹用手托着腮帮,望着窗外分外出神。伦敦塔桥的璀璨华灯,是历史给予它的昼夜繁华,而眼前这一座座崭新的通道,虽不曾见证沧桑变换,但代表着这里的人与外界联系的窗口。
“爸,您慢些”,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,抬头望着几十年前同样的山水,不同的时代。没有破败的单屋,到处是崭新的旅游度假村的招牌,没有再困在这里一辈子走不出去的乡亲,没有一年到头还在苦苦为填不饱肚子而发愁的人儿。
看着远处碧绿的江水,近处暑期开始时,来来往往的游客,摆拍、学民俗、品尝当地特色,李老师笑了。上个世纪,李老师的父亲是贵州当地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,因为贵州特殊的地理地貌原因,生产工具又十分落后,种下去的苗养不活,平日都以马铃薯为主食,一顿顿的吃着。可就这样也没有谁敢怨言,毕竟活下去就不错了。这样的伙食,孩子们哪有良好的健康可言呢?山外还是山,盼着有一条能走出去的路,能摆脱苦的路,能带他们过上好生活的路。可这路因为巨大的环境阻碍,当地政府也没办法筹措巨大资金,加上技术的限制成为当地人心中的奢望。他的父亲对他说,孩子,一定要走出这大山,摆脱你祖祖辈辈受到的苦啊!后来,机缘巧合,他出了这山,想起父辈的样子,暗暗发誓不再回来。大约人年纪越大,越是想念家乡,看着英刊上更多的中国报道解读,他也想回去看看,家乡还是不是从前那个样子。如今,如今的一切都变了。他曾上过的那所小学,不再是屋漏又逢连夜雨、鸡鸭满地跑、红砖当桌椅,而是一所砌着白色墙、飘着鲜血的耀眼的五星红旗、充满欢声笑语的育人圣地。当地人们穿着各色,再也没有哪家孩子大冬天的扎满补丁的棉裤轮着穿,忍受高原冬季地肃杀。
“孩子,”李老师转过头对李杰说,“我想在这过完后半辈子”。
一个月以后,伦敦希思罗,李杰突然觉得身后机场也不是那么香了,因为有一个中国的边陲地区似乎更好。
“王秘书,以后这里交给斯威特主管吧,我想回去陪我父亲”。
一年后,贵州某大学:“这是我们引进的高学历海归人才——李老师,以后你们大家有经济学上的问题都可以问他。”
五年后,这天,李老师:“我宣誓,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…”
“孩子,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,他们做的一切都看得到不是吗?回来的那一天,父亲您笑了,几十年不曾有过的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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